丑陋的墨痕,像極了被撕裂的傷口。她下意識地咬住下唇,舌尖嘗到一絲血腥味。鄰座的中年男人早已嚇得面色慘白,死死抓住扶手,而她卻只是機械地將文件翻到下一頁,繼續(xù)修改那份永遠不夠完美的策劃案。女士,您需要什么飲品嗎?空乘彎腰詢問,聲音里帶著職業(yè)性的關切。黑咖啡,不加糖。許雯頭也不抬地回答,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出急促的節(jié)奏。當空乘將咖啡遞過來時,飛機又一次劇烈搖晃。滾燙的液體濺落在她精心準備的周年慶策劃案上,在林宇個人藝術展幾個燙金大字旁暈開一片褐色的污漬。那污漬的形狀很奇怪,像一滴被無限放大的眼淚。許雯盯著那片污漬,忽然覺得呼吸困難。舷窗外暴雨如注,鉛灰色的云層仿佛要壓垮整個世界。機艙內(nèi)的冷氣開得太足,她裸露的手臂上泛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。三小時前,林宇發(fā)來的最后一條微信還躺在手機里：落地直接來青瀾小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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