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（第1頁）

我抿唇不語，她愈發(fā)挑釁：「弟妹，你老惡狠狠地盯著我做甚么！」

說著，她故作天真：「主要是媽媽炸的丸子太好吃了，我和娃才忍不住偷吃的?！?/p>

對于她故意挑事的行為，我淡笑：

「哦，沒事，你喜歡吃就多吃點，一家人沒那么多規(guī)矩的?！?/p>

婆婆聽到我如此說，很是欣慰。

但就在她轉過身沒一會兒，大姑姐突然矯揉造作地喊道：

「哎呀，油都沾到袖子上了，我竟然沒注意到?！?/p>

「弟妹，聽說這羽絨服是你給媽新買的，抱歉啊，讓我不小心給弄臟了?！?/p>

還沒等我說什么，她一巴掌過去打翻自己兒子手里的丸子。

指尖在孩童幼嫩的臉蛋上剮蹭出三道血痕：

「都怪你，肯定是你吃的不小心，把油沾到了你舅媽新買的衣服上?！?/p>

昊昊嚇得登時哇哇大哭。

一張嘴能看到?jīng)]嚼完的丸子卡在他的喉嚨里。

小孩因噎到窒息而亡的事在新聞上比比皆是。

徐玲卻還只顧著發(fā)泄，「你哭什么哭，你做錯了事，我是你媽，我說你幾句有錯嗎？」

她的巴掌接連落在孩子的背上，發(fā)出沉悶的響聲。

昊昊像只受驚的小獸，尖叫著直往我和婆婆腿邊躲。

「小心！」

眼看婆婆被猛地撞得一趔趄，手險些按進滋啦作響的油鍋，我眼疾手快地將她拽回。

滾燙的油星濺上她的衣袖，燙出幾個小點。

「還好……還好沒大事……」婆婆驚魂未定地捂著胸口，反復呢喃，擰開水龍頭沖洗泛紅的皮膚。

我剛懸起的心還未落下，卻見徐玲臉色更沉。

她一把扯過哭得將食物吐了一地的昊昊，巴掌落得更急更重：

「我讓你瞎跑，不聽話，先是弄臟舅媽的羽絨服，又差點撞倒外婆，你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……我生你有什么用！」

「夠了！」

我臉憋得通紅，按住徐玲的手，一嗓子吼出聲。

我不敢相信徐玲竟然這么沒品，拿自己四歲兒子當靶子當起來沒完沒了！

「有氣別撒到孩子身上，你是他媽沒錯，但他不是你的出氣筒?！?/p>

大過年的，我秉著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友好態(tài)度，盡量在說話時使自己的面部表情顯得柔和一些。

客廳電視聲音開得很大。

公公、徐縉還有大姑姐的老公余威可能是聽到這邊鬧出的動靜越來越大，一窩蜂地圍了過來。

徐玲張大嘴，原本準備對我破口大罵，忽地眼珠子一轉。

「弟妹，你不知道，小樹不修不直溜，我是昊昊的媽，你攔著我管教他就是在害他?！?/p>

她戲精附體，眼眶通紅，抬眼怯怯地看著我，挑釁似的一巴掌呼在昊昊的頭上。

「昊昊，打在你身痛在媽媽的心，快，求你舅媽原諒你，你舅媽要是早點原諒你，我也不至于要一直打你?！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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