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一片灰蒙蒙的天。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泥土味，還夾雜著紙錢(qián)燃燒的焦糊氣。 他猛地坐起身。 身上蓋著的不是被子，而是一件粗糙的麻布?jí)垡隆? 周?chē)緷M(mǎn)了人，男男女女，老老少少，都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舊衣服，臉上掛著一種程式化的悲傷。 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就擺在他腳邊。 棺材里空空如也。 陳默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壽衣。 一個(gè)荒誕的念頭在他腦子里炸開(kāi)。 這口棺材，是為他準(zhǔn)備的？ “醒了？” 一個(gè)面皮干枯的老頭湊了過(guò)來(lái)，渾濁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緒。 “醒了就好，時(shí)辰差不多了，準(zhǔn)備上路吧?！? 上路？ 上什么路？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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