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（第1頁）

到狗肚子里去了！”“夠了！”姜德雷猛地一拍旁邊的餐桌，碗碟震得哐當(dāng)響。

“梁夏婉，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！亦文是我兒子！輪不到你來說教！離婚？你想都別想！

我不會同意的！”“你不同意？”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?！敖吕?，你以為現(xiàn)在是舊社會？離婚還需要你點(diǎn)頭？我是通知你，不是征求你的意見。

”我放下切骨刀，不是怕了，而是覺得用這東西威懾他們，臟了我的手。我走到可欣面前，從她緊緊攥著的手里，輕輕抽出了那張離婚協(xié)議書。紙張邊緣已經(jīng)被她的汗水濡濕。

我看著她通紅的眼眶，里面不再是麻木，而是涌動著水光，還有一絲不敢置信的，細(xì)微的期盼。我抬手，想摸摸她的頭，就像夢里她哭著想要扶起我時，我未能做到的那樣。

但手伸到一半，又停住了。多年的隔閡與冷淡，不是一瞬間就能消除的。我只是看著她，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些：“可欣，幫媽找個地方，先把名字簽了?！笨尚烙昧Φ攸c(diǎn)點(diǎn)頭，眼淚終于掉了下來，但她飛快地用手背擦掉，轉(zhuǎn)身跑回自己房間去找筆?！傲合耐?！你敢！

”姜德雷氣急敗壞地沖過來，想搶我手里的協(xié)議。我側(cè)身避開，眼神像淬了毒的針：“姜德雷，別碰我，我嫌臟?！彼┰谠?，臉色鐵青，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，像一頭被激怒卻又無可奈何的困獸?？尚篮芸炷昧斯P出來，是一支最普通的中性筆。我接過，就著冰冷的大理石臺面，在離婚協(xié)議申請人那一欄，毫不猶豫地，用力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——梁夏婉。字跡有些潦草，卻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決絕。寫完，我把筆和協(xié)議拍在姜德雷面前的餐桌上?！霸撃懔恕?/p>

”姜德雷看著那份協(xié)議，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，猛地一把抓起來，三兩下就撕得粉碎，紙屑揚(yáng)了一地?！跋腚x婚？沒門！梁夏婉，我告訴你，你生是我姜家的人，死是我姜家的鬼！

想擺脫我？做夢！”他面目猙獰，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臉上?？粗鴿M地紙屑，我一點(diǎn)也不意外，甚至笑了笑?！八喊?，隨便撕。”我語氣平淡。“這東西，打印一份才幾毛錢。你撕一份，我打十份。你撕十份，我打一百份?！薄敖吕?，這婚，我離定了。你不簽，沒關(guān)系，我們可以分居，兩年后法院自然會判?！薄盎蛘撸乙部梢匀フ艺谊愃孛?，跟她聊聊，看她愿不愿意等你這兩年？”6提到陳素梅，姜德雷的眼神猛地一縮，閃過一絲慌亂。他嘴唇哆嗦著，指著我：“你……你威脅我？

”“談不上威脅?！蔽艺砹艘幌聞偛乓?yàn)閯幼鞫行┝鑱y的衣領(lǐng)?！爸皇顷愂鍪聦?shí)。

給你兩條路，第一，好聚好散，協(xié)議離婚，財產(chǎn)分割我們按法律來，該我的，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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